转载:妖莲华《5》
<五>***********************************
反正没贴过,所以也就不算重修版了,不过这是接重修版的<四>后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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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傲云坐在荒北乡村的某一小茶棚里,手摇着一柄白玉折扇,徐徐清风吹抚,
一股子柔和的檀香味从他身上传出,一身洁白的袍子,远远看去,真是白衣胜雪,
衣白不沾尘。
茶棚老夫妇何曾见过像他这般俊雅的公子哥儿,一直不断的殷勤侍候着。
宫傲云随意点了壶清茶与包子,想起血玫瑰这几日的追杀,他不禁有些懊恼
的苦笑着。
真不该一时兴起来瞧这热闹!
本来送礼这点小事还不用他亲自来,但他一时好奇,想瞧瞧这个让老爹也心
动的踏血玫瑰血玫瑰究竟有多美貌,所以才只身前来□家庄,没想到这血玫瑰不
但人美,性子更是烈,一个□真的例子已摆在眼前了,她还不惜千里迢迢的带着
□真追杀他,一点都没有把天阎宫的势力放在眼中。
虽然他不怕血玫瑰,但被人这么追杀着,终究是件烦人的事,况且他的身体
也不容许他跟血玫瑰斗下去。
只是不知道胆小怕事的□老头是真被他气疯了?还是他也制止不了血玫瑰这
个泼妇?想当初他为了□家庄的安危不惜奉上□真供他亵玩,而如今却敢让□真
跟着血玫瑰一起追杀他,明目张胆的天阎宫做对?
难不成,□老头和血玫瑰一样,以为他们能将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他们
也太小看他宫傲云了吧!
宫傲云嘴角浮现一丝残酷的笑意。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他们便有了名正言
顺的理由铲平□家庄。
宫傲云一边悠闲品茗,一边暗暗计划着待他回去之后该怎么攻打□家庄,该
分几路兵马来攻打□家庄,如何包围、攻击,又如何要挑些人防着□家庄跟其他
人求援。
正当宫傲云想到得意处时,那老翁拿了盘包子放在他桌上,哑着声音道:
‘公子请用!’
宫傲云随手取了一个包子就啃。包子一下肚,宫傲云就惊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折扇一拨,桌上滚烫的茶壶飞向那老翁的背心,也不见那老翁怎么移动,那热
茶却扑了个空,跌在地上摔个粉碎。
宫傲云潇洒的轻摇折扇,笑道:‘没想到堂堂血玫瑰也用起下毒的手段了!’
老翁剥去脸上的易容,果然是美艳过人的血玫瑰。而那名原本煮茶的老妇也
剥去脸上的易容,自然是那孔雀仙子□真。血玫瑰怒道:‘比起你对真儿所做之
事,我们这些算什么!’
‘咦!’宫傲云故作惊奇道:‘此话何解,你徒儿前后两个穴的苞又不是我
开的。’
‘无耻!’□真又羞又气,她怨恨的骂道:‘若非是你,師兄又怎么会不要
我!’
若非是他当着所有宾客之面送上了那些淫具,大師兄也不会气的离去,她更
不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真把所有的错全怪到宫傲云头上,至于她爹娘陷害李烈的事自然是被她丢
到脑后了。
‘嘿嘿嘿。’宫傲云仍坐在椅上,脸色虽微微苍白,但仍丝毫没将□真的怨
恨放在眼中,仍悠闲地摇着扇子,不住冷笑,讽刺道:‘那么多頂绿帽子上头,
是男人都会跑了。’
听得宫傲云此言,□真气不打一处来,她右手一翻,手掌中顿时多了把精致
的匕首,□真娇叱一声,提了个匕首就上。
□真匕首左右双分,使的正是血玫瑰的得意剑招‘阳关三叠’,但她功力不
足,三叠是叠不出的,二叠还勉强能叠得出。
见□真这招,宫傲云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他仍坐在椅子上,也不见他移
动身子,折扇一收,左一拨、右一挡,总在不早不晚的攻向其变招之处,逼得□
真不得不一再变招,可怎么变,宫傲云总是先她一步。
若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当这二人是同门过招耍着玩的。
血玫瑰暗暗皱起了眉头,一方面固然是为□真的武功大减而皱眉,另一方面
却也是为宫傲云而惊奇,没想到这宫傲云的记心竟有如此之好,才见她使过一次,
便就把这招所有变化给记下了,而且还能猜出她之前没使出来的变化。
这‘阳关三叠’招数淩厉,虽说宫傲云早将这招式变化记在脑中,但再怎么
样也不能如此托大,坐在椅上动也不动的接这一招,只是□真功力不足,连二叠
都叠的很勉强了,招数中的一些精妙变化更是施展不出,宫傲云自是不把这崎型
‘阳关三叠’放在眼里。
□真隐约猜出其中奥妙,心知自己武艺低微,施展不出師父‘烈阳剑’的精
妙,一咬牙,改以自己自小就练熟的□家剑法对敌。
这□家剑法远不如‘烈阳剑’来得精妙,宫傲云更是不放在眼中,宫傲云一
双眼睛始终盯在血玫瑰身上,看得血玫瑰心里直发毛。
若宫傲云的眼神淫邪也就算了,偏生宫傲云的眼神却是冷漠的很,在眼底,
玫瑰还隐约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恨意。
血玫瑰心下暗自狐疑,她与宫阎以往并无仇怨,虽说自她拒绝了天阎宫的求
亲,真儿被他们所污之后,两方结下了不解之仇,但这总是天阎宫理亏在先,怎
么……怎么这男人的眼神却让她觉得好像她欠了他什么,杀了他至爱之人似的。
宫傲云淡淡说道:‘看来血玫瑰还挺疼爱你这徒儿的,竟然将自身的功力传
了几成给你。’
传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師徒两人同出一脉,但传功一次无异于女人
生一次孩子,至少得在床上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方能恢复功力,不料这血玫瑰传
功不过一日,竟仍带着□真前来追杀他。
不是她太不爱惜自己身子,便是她艺高人胆大,未将他放在眼里,念及于此,
他微微一顿,叹道:‘十大高手不愧是十大高手,明明失去了几成功力,还能这
么生龙活虎的追杀我,莫怪老爹非要干上一干,吸取你的元阴不可。’
‘你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血玫瑰大怒,一按腰间,一柄三尺长的缅铁
软剑跳出,她娇叱一声也加入了战局。
本来以她的地位,是不该与自己的徒儿合力围攻这么一个年轻男子,但她一
来她是动了真怒;二来见他明明中了自己的毒,但真儿仍收拾不下此人,怕时间
一长情势有变,所以非出手不可。
血玫瑰软剑一抖,化为无数银光,道道直取宫傲云咽喉,此时此刻,宫傲云
是再也无法托大了,在这惊险时刻,他折扇一开,挡在自个喉前。
血玫瑰微微冷笑,只道宫傲云被吓傻了,以她的内力,这一剑定能连扇带人
的刺穿过去,没想到只听一金铁相交之声,她这剑竟然被挡住了。
血玫瑰不知宫傲云这玉扇乃是以极北之地的海底寒玉所制,比寻常钢铁重了
一倍有余,端是坚硬非凡,想当初,云海玉弓缘中的厉胜男便是以这种玉石所制
的寒玉软甲挡住了唐晓澜的一计天山神芒。也唯有仗着这玉扇之坚,宫傲云才能
挡住这夺命一剑。
宫傲云折扇一收一卷,硬是夹住了那柄软剑,他左手一按椅子,人如弹簧跳
起。血玫瑰亦运足了内力,软剑剑身不断抖动,她紧捉着剑柄不放手,顿时和宫
傲云强持不下。
宫傲云暗叫侥幸,若非他吸取□真元阴在先,而血玫瑰又传了几成功力给□
真在后,这一交手之下,他必定败在血玫瑰之手。
宫傲云瞥见□真提着匕首仍在一旁,犹豫不决,分明是想趁机杀他,却因些
某些因素迟疑不决,他无暇细想,反手一把金针射出,先下手除了□真。
□真没料到宫傲云在与血玫瑰相斗之下还有余力伤她,来不及闪避,被这金
针射中,这金针上涂上了极厉害的麻药,□真顿时全身酥软,倒在一旁。
宫傲云虽伤了□真,但和血玫瑰的拚斗自然落了下风,血玫瑰见机不可失,
娇喝一声,左掌缓缓打出。宫傲云见这一掌凝重,心知血玫瑰是运足了全力,他
深吸一口气,运劲全身,硬接了她这一掌。血玫瑰和□真暗暗心喜,只道这一掌
定能取得宫傲云的性命,不料血玫瑰一声惨呼,顾不得自己软剑还夹在宫傲云扇
中,弃剑连连退了几步。
她左掌心上有着好几道豆大般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流着黑血,血玫瑰伸指
点住了自己左肩的几处大穴,怒道:‘卑鄙小人!’
没想到武林中失踪多年的软猬甲竟然在天阎宫手上,更没想到他竟然舍得在
这绝世宝甲上下了毒!
宫傲云微微一笑,强压下丹田内翻腾不已的内息,软猬甲虽然挡住了大半掌
力,但武林十大高手的全力一掌又岂是好受的。他装作无事,缓缓笑说道:‘要
在天阎宫里找君子!?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血玫瑰一时语塞,自她行走江湖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凡
事都处处替她打点好,娇养得她人在江湖却不懂江湖事,也因此一语得罪宫阎而
不自知。况且她命运甚奇,凡对她不安好心者均都莫名其妙的先死于非命,是以
像宫傲云这般手段她竟然还是第一次遇上。
宫傲云装似悠闲地轻摇玉扇,但拇指轻轻拨弄扇轴,猛地往血玫瑰与□真脸
面处一扇。
一股子香风袭来,血玫瑰心下一惊,急叫道:‘闭气!’
但这闭气已经来不及了,二女突觉头脑一阵晕眩,四肢无力,血玫瑰还能勉
强运劲支撑,但□真早已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你——’血玫瑰怒瞪宫傲云,‘那是什么毒?’这是什么毒药竟如此厉害,
不过才吸了一口,却让她连站都站不住。
‘啪啪啪’,宫傲云赞叹似的拍手笑道:‘十大高手不愧是十大高手,连中
了我的’寒心血毒‘与’檀风毒香‘还能站立着,不简单,果然不简单!’
血玫瑰狠狠地瞪着宫傲云,一言不发。
宫傲云带笑不语,他坐在一旁的椅上,看似好心地不断替血玫瑰師徒煽风,
其实是不断地让她们吸着这‘檀风毒香’。
血玫瑰和□真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点,只是她们丹田内空空如也,提不起劲闭
气,而且这香风一阵一阵袭来,欲不闻却也有些舍不得。
‘你别得意。’□真挣扎着从爬起,怒骂道:‘你也中了我師父的毒,若没
我们独门解药,你也活不了!’
说到此处,□真眼中露出一抹残忍的光芒,她已迫不及待等着看宫傲云毒发
的惨样。短短几月的悲惨折磨竟让一位名门女侠的心性变得如此狠毒。
‘哼!’宫傲云眼神一冷,淡淡说道:‘我宫傲云从小吃毒药吃到大,这点
毒药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似笑非笑的钭睨着二女,不怀好意的眼光不断在二人
身上打转,虽然没真个销魂,但二女都觉自己成了他的掌中物,随时都能被他一
口吞下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路上翩然来了一对长的一模一样,相貌可人的双生姐妹,
□真一见,心先寒了三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宫傲云的侍女,红儿、绿儿。
一来到三人身前,红儿、绿儿恭恭敬敬地对宫傲云躬身,齐叫道:‘少宫主!’
宫傲云一指血玫瑰与□真,笑道:‘把这二个女人带回去送给我爹!’
‘是!’红儿、绿儿走向二女,准备把她们架走。
‘对了!’宫傲云像是想起一事似的说道:‘记得告诉我爹,叫他千万要留
下一个血玫瑰的小穴给我。’
‘无耻下流!’血玫瑰和□真不约而同的同声怒骂道。
‘留点力气叫春吧!’宫傲云闲闲的说风凉话,随手取起桌上的剩茶喝。说
是迟,那是快,剧变突生,血玫瑰本是全无力气的靠在棚架之上,突然不知是从
那儿生出的力气,她右手一翻,手里顿时多了把匕首,钭钭地往红儿、绿儿分刺
而去。
宫傲云一见,便叫道不好,但还来不及警告,便见红儿、绿儿尖叫一声,连
退了数步,两女手按酥胸和肩胛处,艳红的鲜血不断从指缝泄出,分明是被刺中
了心窝和肩膀。
若非血玫瑰因中毒而提不起劲,只怕红儿、绿儿的这两条小命就不保了,可
话虽如此,只差个半寸,红儿与绿儿也就进了鬼门关了。
‘退下!’宫傲云喝道。
‘我杀了你!’血玫瑰怒吼一声,揉身而上,但她所中之毒非比寻常,越是
活动,越是让毒性流行全身,她左一剑、右一剑,完全不成章法,眼见自己支撑
不住,即将成为宫傲云的玩物,血玫瑰心一横,左右乱晃了几剑逼开三人,一把
跳到茶棚后面,从灶后捉起一名身穿粗布衣服的小女孩叫道:‘再过来我就杀了
她!’
宫傲云愕然狂笑,‘你拿这丫头威胁我?’
他们天阎宫什么都做,可就是不做过善事,这丫头与他非亲非故的,他何必
理会她生死!
血玫瑰像是也惊觉自己的行为是多白痴似的,她一把将那小女孩推到宫傲云
怀中,转身就逃。
不用宫傲云下命,红儿、绿儿便想追过去,但宫傲云却喝止了道:‘不用追
了!’
没想到这血玫瑰的内力竟然高到连‘檀风毒香’都能镇得住,若能得到她的
元阴,那怕邪神重出江湖,也不会是爹的对手了。
宫傲云望着血玫瑰逃离的方向,沉声说道:‘你们先带□真回去。只要有这
丫头在手,她迟早会落到我们手上。’
红儿、绿儿对望一眼,脸上颇有迟疑之色,红儿开口回道:‘可是宫主要我
们寸步不离少宫主身边。’
‘你们二个都受了伤,难不成还要本少爷一边追血玫瑰,还一边照顾你们不
成!’
‘这……’二女还有些犹豫,她们所受之伤非轻,也的确是需要回天阎宫养
伤,只不过万一少宫主病发,而他们却不在少宫主身边,这后果谁能担负的起呢。
‘回去吧!’宫傲云心知二女在犹豫些什么,他随意的摆摆手道:‘我三天
后便会回去。’
‘是的!’见宫傲云如此坚决,二女也不好相逼,反正不过才三天,想来不
会出什么事的,绿儿提醒道:‘请少宫主三天后定要回宫,宫主说过,你的身体
是——’
绿儿话还未说完,宫傲云怒瞪二人一眼,厉声喝道:‘滚!’
红儿、绿儿不敢多说,带着□真急忙离去。
宫傲云正想丢下怀中少女,去追血玫瑰之时,忽听怀中少女嘤咛一声幽幽转
醒。
一双慌乱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睛直望向宫傲云,她惊道:‘那二个恶女人呢?’
不待宫傲云答话,她已经奔向灶边,尖叫一声,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宫傲云本不欲理她,但那少女接下来的举动却引起他的好奇心。
只见那少女捉起铁锅,狠狠地敲打着灶后的尸首,宫傲云微微一奇,也走到
灶后,只要灶后有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他人已死透,但少女仍狠狠地捶打他的
尸体,可见得对他怨毒之深,宫傲云奇道:‘这人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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