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１章、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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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兒和桐二爺的婚禮辦得低調卻不失風光，桐野摟著楚楚看著二叔眼角眉梢
的喜悅，心情也很好，他咬著楚楚的耳垂低語道：「楚楚，等你二十了，我就娶
你，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楚楚身子僵了僵，桐野卻當她害羞，只是溫柔地吻她，勾畫著未來婚禮的場
景。殊不知，楚楚仿佛聽見了最後的通牒，若是再不離開，她怕是這一輩子都走
不了了。

　　夜裡外面下起了雨，楚楚起身去關窗再回到溫暖的被窩裡，桐野迷糊著卻還
記得伸手去摟她入懷，楚楚看著桐野沉睡的容顏怔怔的出神。她不敢想桐野發現
自己離開的神情，卻忘了害怕他重新找到自己時的表情。

　　就像現在這樣，他渾身濕透，雨水順著發梢滴下來，臉頰消瘦，雙目亮得嚇
人，一聲不吭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戾氣，令人不敢靠近。楚楚縮坐在床角靠著牆，
盡力地想隱藏起自己，舷窗外是電閃雷鳴的江面，波浪滔滔整艘船都在明顯地起
伏著。這是她想了好久才計畫好的路線，先上了一艘不用出示憑證的，再普通不
過的渡輪去一個中轉的小鎮，再換兩趟車去一個偏遠的鄉村。那地方是她偶然間
聽支教的同學說起的，支教的學生繪聲繪色講著那裡的偏僻和遙遠，楚楚卻用心
記下了路線。

　　她甚至還假意買了火車票和長途客車來混淆注意，可畢竟是新手，哪裡是桐
家的對手。第一時間發現楚楚失蹤時，桐野還當是有人對她下手，調查後竟然發
現時她早有準備地離開。這個發現給桐野的打擊無異於背叛，他愛的女人，竟然
計畫著從他身邊逃開。楚楚實施逃跑計畫的第五個小時，桐野親自帶了人坐著快
艇連夜追趕搜查當天每一條離港的船隻。

　　從中午到晚上，桐野一口飯都沒吃，只喝了點水，冰涼的雨水浸透了衣服，
卻沒有他的心更涼。登上這艘破舊地散發著魚腥味的渡船時，桐野的內心已經低
落到了極致，若是這艘還沒有楚楚，他要怎麼辦呢？

　　除去桐家顯赫的家世，他也只是個二十出頭，被愛所傷的少年，仿佛失去伴
侶的小獸，無助地，茫然地尋找著。

　　當他推開楚楚所在的這個房間，聽著五六個女人的尖叫，皺著眉掃了眼才轉
身要走，忽然定住了。只是幾秒鐘，他便沖到最裡面的下鋪，扯掉了那床破舊的
被子，哪怕那人隱藏在陰影裡，他也能憑直覺認出她來。

　　少年輕笑了聲：「我找到你了。」

　　楚楚幾乎是被桐野拖到甲板上的，冰涼的雨水打在她臉上身上，令她不住地
顫抖著，卻倔強地一聲不吭。桐野好像從未認識過這樣的楚楚，扛了她到快艇上。
等兩人回到桐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一路無言。

　　楚楚沒有想到媽媽和桐叔叔竟然都在等著他們，杏兒眼睛紅腫著看著女兒渾
身濕透的回來便忍不住要上去抱她，桐二爺先一步抓了浴袍裹起了楚楚，才讓杏
兒抱著她，小聲地哭：「楚楚，你這是要嚇死媽媽啊，怎麼不聲不吭地就不見了
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地媽媽怎麼活下去啊，嗚嗚嗚。」

　　桐野垂著頭自顧自的擦著頭髮，神色冷漠得嚇人，他一聲不吭地回自己房間
洗澡換衣服，從頭至尾沒有看過楚楚一眼，也沒同她說過一句話。

　　楚楚的衣服都在桐野房裡，她猶豫了下，還是推門進去拿衣服。浴室裡是嘩
嘩的水聲，聽在耳朵裡卻像是止不住的淚，楚楚跪坐在地上，把自己換洗的衣服
一件件拿出來。

　　當有影子投在她面前時，不等楚楚反應過來，就整個人被騰空抱起，再落下
便是被丟進了熱氣騰騰的浴池裡。楚楚嗆了水，掙扎著要起來，卻被男人按到了
池邊，長褲連著小內被一起扯了下去，有牙齒毫不憐惜地啃著她的脊背，男人的
大肉棒只是稍稍磨蹭便就著那小穴滲出的汁液整根插了進去。

　　兩個人都憋著勁，不啃聲地做愛著，直到桐野全部噴射在她肚子裡了，才壓
著她低笑起來：「差一點就讓你逃掉了，再也沒有下次了。」